腌笃鲜22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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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钤光】 若时 (1end)

支持事务所圣诞活动!

似乎是我第一次写钤光的?之前都是rps哈哈哈

关键字6:脱衣服2小时 错过

为嘛大家都不写6 QAQ只能自己硬上一上,最后点题,抛个砖



【钤光】若时



近日陵光迷上了蛇,白皙的手腕上总是盘着条青绿色亦或是米白色的小蛇。

“那东西盲哑冷血,王上玩不得哟。”丞相看着小蛇哆哆嗦嗦,但仍不死心地谏言。

陵光好笑地拿眼瞥公孙,这人果然抿着唇,一言不发地站着。明明全身都气得近乎发抖,却依然捏紧了剑柄不吭一声。

陵光知道他气什么。    

那日寝殿内,陵光赐座,这人差点就要坐下了,却又站起了身,退了几步道了句礼不可废。

废就废了,能怎么地!

于是陵光跟他说了一个故事。

那是一段流传千古的绝美佳话,故事里有姿态妖娆的美人蛇妖,痴情憨厚的书生,棒打鸳鸯的主持,缠缠绵绵一段情,千年方才等来一次的肌肤相亲。

“蛇虽冷血,却也禁不住世间有情。”陵光撑着头,广袖滑下,露出纤细的手臂,笑意藏在眉间。“公孙副相觉得呢?”

那人一步上前,将陵光衣服理好道:“刚刚入冬,王上当小心身体才是。”

“我想养几条蛇,你替我去挑吧。”陵光吩咐。

公孙忙道:“万万不可。”

“怎么?”陵光皱眉。

公孙道:“蛇类栖身在阴冷潮湿之处,牙齿中多含毒。不如臣再找些其他玩物给王上观赏。”

陵光冷哼一声:“其他玩物?那不如副相…”

公孙急道:“王上慎言!”

陵光一甩衣袖:“那副相就为本王找条多情的小蛇吧!”

公孙办事,果然狠绝。陵光看着送来的小蛇,蛇口中的尖牙已被拔去,一副可怜又可爱的模样。

陵光用指腹摸着白蛇的脑袋轻声道:“那个木头脑袋里何时能有情呢?”

小白蛇很无辜地张了张嘴,嘴中光溜溜的倒有些滑稽。

陵光笑言:“是是,副相这是说‘不可说不可说。’他真是无趣。’”

公孙意外,起初他只当王上那日不过气话,没想到这几日真的在宫中给那条白蛇搭了木穴,还一直好生养着。而小白蛇竟也不辜负“多情”一词,不出三日就不知从哪儿勾搭来了一条青色小蛇,两蛇抵首而眠,身体缠绕,倒是有几分情意。

陵光指着一青一白道:“你看他俩,多好。”

公孙压抑着怒气:“王上非要如此任性?那青蛇可有拔去牙齿?”

陵光并不看他,只道:“朕不想拔掉。这情谊二字,总有一方要开口去说的。”

公孙不再言语,只扑通跪下,其中含义不言而喻。

陵光并不生气,他只看了他一眼,眼中深深遗憾:“罢了,你别跪了,退下吧。”

公孙是气的。陵光知道。

案桌上堆得快上天的凑折,公孙一次又一次地请他去看。

边境传来的阵阵恶报,公孙一天又一天地替他扛着。

而他,却在跟他说情。

“公孙副相,王上让您留下。”这日退朝,陵光身边的太监对公孙低声道。

公孙挑眉:“公公可知王上有何要事?”

太监答:“杂家看王上今日心情不错,许是要跟副相谈些趣事吧。”

公孙心里苦不堪言,心中牵挂着早朝时未议的战报,此时还有什么心情谈趣事。

恭恭敬敬一拜,就见自家王上手腕间盘着一青一白。

看着就来气。

“副相,你知道小青没有拔牙吧。”陵光托起青蛇小巧的三角形脑袋,对公孙道。

公孙一惊,想上前阻止,却又生生立在当下,只道:“王上小心。”

陵光问:“你想让我跟你谈谈战况吧。”

公孙认命点头。

陵光突然笑起来:“这样吧,我们打个赌。若是小青咬我一口,我就跟你谈战报。”

公孙大惊:“王上!万万不可!”

陵光皱眉:“你总是这一句话。”他语音刚落,就发力扯了下蛇头,青蛇忽然受力,张开血口,尖利的牙就咬在了陵光白皙的手臂上。

公孙立时上前,徒手扯开陵光手腕的两条蛇,扔进树林。陵光手臂上两个血红色的小洞正斯斯冒着血珠子,伤口隐隐泛出黑色。

“王上…”公孙用力握紧了对方手腕,眼中心疼又是无奈。“太胡闹了!”

“你该高兴才是,我现在可以跟你谈战报了。”陵光看着公孙蹲下身,扯下衣角布料。

“王上这么胡闹就是要跟臣谈战报?”公孙声音颤抖。“臣,冒犯了。”他突然低下头,唇舌覆在那血洞之上,吸出黑血。直到吐出的血变为红色,他才用蓝色的布料草草包扎。

陵光蹲下身,看着公孙的眼,那双眸终于有了波动,他在着急,他在害怕,陵光心中欢喜:“没事,毒性不大,我没事。”

公孙要传医臣,陵光伸手拦了,正色道:“我知道拖不得了,我们来说说战报。”

“王上…都知道?”公孙意外。

陵光好笑地看他:“我也曾有我的雄心霸业,为何你会觉得我真的不关心这些?”

公孙眸中露出欣慰之色,他道:“遖宿已攻破天枢、天玑,而我国边界已被连下五城,臣以为此时…”

“此时?哪有此时。我国已败了。”陵光撑着头,手腕上还绑着蓝色的纱布,笑得无奈。

“王上!臣愿一战!”公孙单膝跪下,双手托剑。“王上万万不可放弃!臣定当肝脑涂地!哪怕是战死沙场,也…”

陵光打断他:“不是我放弃。遖宿来势汹汹,连连胜仗正是士气高昂之时,而我们呢?惊恐,害怕,多少人还未打这仗就已经当了逃兵?”

“可…王上,你不可放弃天璇啊。”公孙默认了陵光的说辞,无声地叹息。

“何为放弃?”陵光笑道。“这个国家,换个君王又有何不可?只要百姓过得安逸,又有谁真的在乎坐在那张龙椅上的是谁?如果我们坚持打下去,只会家毁国亡,受苦的终究是百姓。”

“这罪人,由我来做。”陵光拉过公孙的手,将他扶起身。

公孙愣住:“王上,您是不是一早就是这个打算。”

罪人,这何止是“罪人”二字这般轻巧?亡国之君,哪个有好下场?

所以他不再看那些奏折,不再管那些琐事。

我竟这般傻。

“我的副相啊就是傻!”陵光伸手点在公孙皱起的眉心。“谁说我一定要死了!你不会弄个我假死的样子,然后带我逃出去呀!”

公孙一把握住那手指,第一次以公孙钤的身份看着陵光。

“陵光,你定要听我安排。我一定会带你逃出去。”

看他吓的,竟忘了称谓。陵光抽出手,转过身,淡淡道:“好。”

世人大惊,孤傲的天璇王突然向遖宿投了归降书,条件是善待天璇百姓。

遖宿王应了。

自此,为时两年的中原之乱这才划上了结局。

郊外,公孙一身灰色布衣站在马车边,目光望着林中小路的方向,望眼欲穿,他等的人还未来。

细细想来,那几日竟是他的王小小的任性。或许想到了结局,便想要放纵自己,不再当什么天璇王,做了几日真正的陵光吧。可惜自己那时满脑子都是战报国策,竟没有努力回应那份感情。

那两条小蛇不知又如何了,想到小蛇公孙又低头笑出声,竟用蛇这冰冷滑腻的东西来诉衷肠,不知该说他大胆还是调皮。

等他来了,定要说道他几句。

把那几日欠下的,我都说与他听。

来人是陵光身边的太监。

“都过了一个时辰了,怎么人还没有来?”公孙焦急问。

太监道:“王上他说了,他要换件衣裳。宫里头没什么朴素的,王上亲自去了杂役那里挑呢。”

“换件衣裳换一个时辰?”公孙哑然失笑。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穿件随便什么就是了。你们也随他胡闹?”

太监为难道:“他可是王上呀…”

公孙又问:“他可说了别的?”

太监忙道:“王上说了,他换好衣服就去城门口等咱们。让咱们去城门口接他。”

公孙忙带人上了马车,缓缓驶出小树林,向城门驶去。

林子深处,一抹紫色人影颓然倒下,身边老丞相忙堪堪扶住。

“王上啊…”丞相口中的话化为叹息,眼角湿润。

“还没死呢,叫什么。”抹去嘴角鲜血,陵光死死靠在老丞相身上这才站起了身。体内的毒怕是要发作了,五脏六腑撕扯般疼痛。他咬着牙,问:“那太监身上的迷香可燃了?”

“无色无味,王上放心。”丞相越说越哽咽。
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低低叹了几句,更多的血涌出嘴角,陵光扶着丞相慢慢往回走。“丞相,你是看着本王长大的。本王这一路,让你失望了。”

丞相撑着身上越来越沉的人,几乎说不出话:“臣怎么会失望呢。”

“我最终还是没能保住天璇。”

“王上啊!莫再说这样的话了…”您已以命相报,还要如何呢?

“本王…走不动了…就在这里吧…”陵光紫色的衣袍染上了褐色的尘沙,他眼睛模糊地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。“你回去告诉遖宿王,本王拿这条命与他交换,他不可…不可…食言…”

陵光坠下的手腕上还绑着蓝色的绸带,与紫色的纱衣缠叠在一处。草丛中缓缓游出两条小蛇,青蛇咬下紫衣一角,含在口中,与白蛇一起向林子深处游去。

陵光眼角模糊,只能看见两道细细的影子。

你看,终究是我挑的蛇更多情些是不是?

他没力气再说了。

他也再不能陪着那人走下去了。

生是天璇的王,死是天璇的魂魄。

吾非盛世之君,那吾便赔你个一世之君。

公孙钤,你可曾悔过?

 

 

End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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